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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家法无删减粤语版剧情(新家法完整版电影粤语)

feimore 2025-07-11 00:05 5 浏览

港产大尺度黑帮片,在香港卖了万,删减分钟,又来网大骗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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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再次来我院子要银子时,我当机立断躲去山寺祈福了。

她恨得跳脚:

「白眼狼!」

「我含辛茹苦把她养大,她就是这么报答我的!」

路过的白嬷嬷笑得慈善:

「二夫人哪里的话,满儿小姐可是在我家小姐膝下长大的。要说报答,也该报答我家小姐才是。」

连大伯和父亲见了白嬷嬷都要行礼问安,母亲只能狠狠绞烂了手中的帕子,灰溜溜地转身走了。

府中的事情,我并不知晓,我正开开心心准备去山寺看桃花呢。

马车刚驶出城门不远,便猛地一顿。

我正拈着块蜜饯往嘴里送,这一颠簸险些噎住,扶着车壁咳了两声,才缓过气来。

撩开帘子看去,平延郡王李荣一袭绛紫锦袍立于道中,腰间蹀躞带缀满西域宝石,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。

活像只开屏的孔雀。

他臂弯里偎着个桃红衫子的美人——醉仙楼花魁赵柔雪。

此刻美人正捏着绣帕半掩朱唇,发间金步摇随着她的轻笑,叮叮当当响个不停。

我还没开口呢,娇滴滴的声音便传了过来。

「妹妹是要去哪里啊?方才郡王听说你路过,特意赶过来见你呢。」

这是来向我示威了?

我慢条斯理地又捻起一颗蜜饯,塞进嘴里。

「赵姑娘慎言,我怎么不记得,我们国公府有你这么个……」

话还没说完呢,李荣先不高兴了。

「贺冬满,本王是来告诉某些人,别以为订了婚就能摆郡王妃的架子。」

他忽然拽过赵柔雪,当着我的面咬住她耳垂。

「记住了,柔雪才是本王心尖上的人。」

那纤纤玉指假意推拒,却顺势攀上李荣的胸膛:

「郡王,妹妹……啊,贺小姐看着呢!」

她故作慌乱间,将李荣腰间的交颈鸳鸯香囊拽了下来。

「哎呀,这是我第一次送给郡王的定情信物,您竟然一直戴着……」

「那当然,是你送的,本王自然日日戴在身上。」

我忍不住轻笑出声,这可比梨园最红的《西厢记》还要精彩三分。

见我非但不恼,反而看得津津有味,两人齐齐转头瞪来。

被四只眼睛这么直勾勾盯着,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我歪了歪脑袋,「二位唱完了?那烦请让个道吧。」

.

寻常闺阁女子若被未婚夫当街羞辱,只怕早已泪如雨下,羞愤欲绝。

可我的反应,显然出乎李荣的预料。

他愣在原地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又厉声质问:

「我方才说的,你都听清楚了?」

我点了点头,放下了车帘。

祖母以前说过——不值当的人,连一个眼神都是浪费。

「郡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,就请离开吧。」

赵柔雪见状,立刻扯了扯李荣的袖子,泫然欲泣:

「王爷,贺小姐这般冷淡,是不是看不起我啊?毕竟国公府门第高贵……我以后若是真与她成了姐妹,我怕……」

帘外骤然寂静。

忽听「铮」的一声,李荣竟拔剑劈开车门。

「贺冬满!你装什么清高?」

木屑飞溅,剑锋竟然擦过我鬓边,削断一缕青丝,飘飘荡荡落在锦垫上。

李荣显然也没料到会削断我的头发。

他动作一滞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
原本只想吓唬吓唬我罢了,可此刻,他反倒被我眼中的寒意慑住,竟有些语无伦次。

「本王不是有意的……你嫁入府中,只要安分守己,本王也不会去寻你的不痛快……」

我冷眼看着他,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荒谬感。

这种人,我当真要嫁给他吗?

李荣的嘴一张一合,我什么都没听清。

我问赶车的江爷爷:

「我记得车辕是新包的铁皮?」

「回满儿小姐,是精钢打的,结实着呢!」

「那还等什么?」我声音带着寒霜,「碾过去!」

江爷爷可不在乎前面是郡王还是公主,听到我的命令,当即甩鞭催马。

马车骤然前冲,我靠在软垫上,轻声哼起祖母从前教我的歌谣。

「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——」

歌声未落,马车猛地一震,外头传来马匹嘶鸣和女子的尖叫。

我再次掀开帘子,就见李荣和赵柔雪狼狈地趴在地上,满脸惊恐地望着我。

我扯了扯嘴角,勾起一抹讥诮:

「我这么用力,你怎么还活着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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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寺自然没去成。

长公主府的人来得极快,几乎是押着我进了朱漆大门。

高贵的妇人端坐在主位上,一身绛紫宫装,眉目凌厉。

见到我,她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案上,溅出几滴滚烫的茶水。

「贺冬满。」

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「你可知罪?」

我垂眸站着,语气平静:

「长公主明鉴,是郡王持剑拦在路中央,我的车夫避让不及。」

「避让不及?好一个避让不及!」

她冷笑一声,茶盏应声而碎,「你当本宫是傻子?」

我抬眼看她,不卑不亢:

「若我真存心,他现在就不只是断一条腿了。」

长公主勃然大怒,猛地拍案而起:

「放肆!」

我看着她暴怒的模样,心里反倒舒坦。

闹吧,闹得越大越好,最好闹到御前去。

我嘴上却好声好气地同她商量:

「长公主息怒,令郎心有所属,不如就此退婚,两相便宜。您上次看中了我祖母那套永乐青花杯,我这就取来……」

长公主眯起眼,语气森冷,「退婚?你想得美!」

看来青花瓷打动不了她。

让她提出退婚,不可行。

.

回府后,我被长公主急召的消息刚传出去,白嬷嬷就带着人浩浩荡荡闯了进来。

「满儿小姐身子弱,哪经得起这般折腾!」

她指挥小丫鬟们抬进锦榻、熏笼。

不过半个时辰,屋里便飘起诱人香气。

八珍鸡炖得骨酥肉烂,水晶肘子片得薄如蝉翼,蟹酿橙上还凝着金黄的膏脂。

我咬着银匙偷笑——这规格,怕是比祖父的寿宴还讲究。

「嬷嬷,」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,在锦榻上打滚。

「再这么吃下去,大门都挤不出去了。」

白嬷嬷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,又给我准备了几块酥酪。

「夜里可莫要饿坏了。」

夜半被推醒时,我唇边还沾着酥酪的碎屑。

前厅灯火通明,刚跨过门槛,就迎来了一家人愤怒的眼神。

祖父让我跪下。

「你可知,长公主进宫状告老夫治家不严,老夫"u在御书房跪了一个时辰!」

「陛下还免了你父亲的差事,让他好好反省教女无方!」

祖父的妾室,如今的柳姨娘,轻轻抚着祖父的后背,柔声劝道:

「国公爷莫要气坏了身子。」

她又转头冲我娇笑,「夫人没来吗?都这个时候了,夫人怎么还在置气。你闯了滔天大祸,总不能让整个国公府遭你连累。」

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,我母亲更是骂我「丧门星」。

「你大哥的升迁文书刚递到吏部,你二哥要进金吾卫……」

「他们的前程若是被阻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!」

我原本是跪着的,毕竟国公府的荣华富贵我也分到了。

可如今,他们眼里全是自己的前程,半分亲情都不剩。

我缓缓站起身,目光扫过满堂亲人。

「那你们想要如何?」

祖父将茶杯摔在我脚边,我微微闪身,躲过了碎裂的瓷片。

他没想到我还敢躲,更生气了。

「去找你祖母,让她把东市的铺子全都送到公主府,然后让她带着你,亲自去公主府门前磕头认罪!」

我摇了摇头,果断拒绝。

「不去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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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,祖父怒不可遏,一把拽过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

「走!去找你祖母!今日这事,非得有个交代不可!」

他一声令下,整个国公府都骚动起来。

伯父提着灯笼在前开路,父亲面色阴沉地跟在后面。

母亲只唠叨着两位哥哥的身体,不在乎旁的。

柳姨娘则带着几个心腹丫鬟,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
只有伯母没来,听说两日前,她被伯父的小妾气病了……

一群人浩浩荡荡穿过回廊,惊得夜栖的雀鸟扑棱棱飞散。

这次,白嬷嬷没有阻拦,她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我身后,手指拢在袖中,眼里闪着讥诮的光。

祖父一脚踹开祖母的房门,楠木门扇重重砸在墙上,发出「嘭」的一声。

「沈茹荷,你给我出来!」

回应他的,只有穿堂而过的夜风。

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,照得满屋寂静。

下人们手忙脚乱地点亮油灯,跳动的火光渐渐照亮内室。

紫檀木的梳妆台、青玉香炉、绣着岁寒三友的屏风……

一切都如祖母在时别无二致。

就连妆奁上的那支鎏金凤钗,都还静静躺着,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。

祖父拿起金钗看了又看,眼中渐渐染上了一抹慌乱。

这钗子是祖父特意请江南工匠打造的,祖母从不离身。

柳姨娘突然挤到最前面,捏着嗓子喊道:

「夫人,国公爷亲自来看您了。」

她故意把「亲自」二字咬得极重,「夫妻哪有隔夜仇啊,您就低个头认个错嘛!」

说着说着,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。

「若是夫人实在容不下妾身……国公爷,您就让妾身走吧!妾身这就收拾包袱,不会碍了夫人的眼!」

往日这套把戏屡试不爽。

只要她这般作态,祖父必定勃然大怒,斥责祖母毫无容人之量。

可今夜,祖父却像聋了似的,完全没理会她的哭诉,魔怔般一遍遍喊着:

「沈茹荷,茹荷……」

柳姨娘脸色一僵,涂着丹蔻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。

她不甘地退后两步,撞上了我和白嬷嬷似笑非笑的目光,慌忙又挤出两滴眼泪。

油灯「噼啪」爆了个灯花。

祖父突然像疯了似的冲进内室,掀开锦被、推开箱笼,连床底下都要亲自查看。

伯父和父亲见状,也慌了神,开始四处呼唤:

「母亲?」

「母亲您在吗?」

我冷眼看着他们像无头苍蝇般乱转,连佛龛后的暗格都翻了个底朝天。

最后,祖父喘着粗气站在堂屋中央,鬓发散乱,衣袍上沾满了灰尘,哪还有半点国公爷的威仪?

祖父终于想起了我,猛地转头看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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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踉踉跄跄地冲向我,嗓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石磨过:

「她呢?你祖母呢?她人去哪了!」

我微笑着看向祖父,说出的话却像刀子。

「祖母不是说了,只要您纳妾,她就离开吗?」

「她走了啊,回属于她的世界去了。」

祖父的身子摇晃了两下,脸色惨白如纸。

「走了?怎么可能,她怎么会抛下我走了呢?」

他松开我的袖子,嘴唇抖得厉害。

「我们成婚四十载啊!她怎么舍得,怎么舍得?」

他忽然抓住自己的胸口,衣袍上的鹤归图案被揪得皱成一团。

我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
四十年的夫妻情分?

那当初是谁当着满堂宾客,非要把柳姨娘抬进府里?

又是谁,将祖母禁足,却纵容那女人在府中穿正红色?

如今,反倒来质问祖母,为何不顾情分!

果然如祖母所说,这世上的男人,最擅长的就是「双标」。

祖母放在桌上的信滑落在地,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。

「此间再无牵挂,当归。」

祖父的身子佝偻起来,仿佛瞬间老了十岁。

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,握着信颓然坐在地上。

众人都因祖母的离去而震惊,竟无人上前去搀扶。

站在人群最后的大哥突然怒气冲冲地抱怨:

「不就是纳个妾吗?祖母也太矫情了,受点委屈怎么了?」

祖父茫然地看向大哥,「你也觉得她该受委屈吗?」

我也盯着大哥。

月光下,这位国公府嫡长孙的脸上写满理所当然。

这就是将来要继承爵位、国公府的「未来」……

我忽然想起去年除夕,祖母亲手为他熬的那碗醒酒汤,当时他可是跪着双手接过来的。

「女子罢了,她们本就该依附我们男子活着。相夫教子才是本分,这些委屈是她们应该受的……」

我垂下眼,只觉讽刺。

在他们眼中,女子就不该有自己的思想,就该默默付出。

只要有所反抗,那就是大逆不道,就是有悖纲常!

多可笑啊!

幸好,幸好祖母教会了我,女子也可以如青松般自立,如利剑般展露锋芒。

我绝不作任人摆布的玩偶。

「原来,真的是委屈了她……」

祖父抬起头,对着漆黑的夜空,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。

那哭声像是受伤的野兽,混着夜枭的啼叫,夹杂着悔不当初的痛苦。

众人这才如梦初醒,七手八脚地去扶他。

只有母亲悄悄凑到我耳边,轻声问:

「你祖母……当真走了?」

她的声音压得极低,却掩不住兴奋,「那你祖母的私库,是不是都给了你?太好了!」

「快给我拿出十万两银子,你大哥升迁正需要打点,你二哥的聘礼还缺……」

我缓缓转头看她。

月光下我的眼神一定很可怕,她猛地后退好几步,声音突然戛然而止。

就在乱糟糟没个头绪的时候,突然有丫鬟闯了进来。

「不,不好了!世子夫人她见红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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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也没想到,伯父妾室带来的那个孩子会突然发难。

趁着众人都不在,他猛地朝伯母背后推了一把。

伯母猝不及防,从高高的石阶上滚落。

「这是为我娘亲报仇!」

那孩子站在台阶上冷笑,眼神阴鸷得不像个五tu岁的孩童。

「都是因为你,害我母亲日日流泪!」

他记恨着那日,伯母与自己母亲之间的龃龉,竟用这种狠毒的方式,为母亲「讨公道」。

等众人闻讯赶来时,伯母已经面如金纸,身下洇开一大片暗红。

「孩子,救救我的孩子!」

伯母为了这胎,不知喝了多少苦药,受了多少罪,她几乎哀求着希望能保住孩子。

府医摇头叹息的模样,让伯父当场暴怒。

「孽障,我就不该把你带进府中!」

他拎起那个孩子的衣领,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。

再要抬手时,他心心念念纳进门的月姨娘,疯了似的冲过来,将孩子护在怀中。

她哭得颇有几分姿色。

「世子,小可才五岁啊!五岁的孩子懂什么?」

她转头看向伯母,颠倒黑白,「说不定是世子夫人要对小可做什么,他才会反抗!」

伯父悬着的手突然僵住,竟转头质问奄奄一息的发妻:

「你当真对一个五岁的孩子做了什么?」

伯母涣散的目光倏地睁大,喉间「咯咯」作响,生生呕出一口鲜血,晕死了过去。

顿时院中又是人仰马翻。

伯母醒来后,不见任何人,却唯独让丫鬟来请我。

我坐到床边,看着昔日京城中耀眼的明珠,如今形如枯槁。

「满儿,我错了。」

她拉着我的手,干涸的眼睛里流不出一滴泪。

「他们就没有心!」

「他,根本配不上我的爱!」

我轻轻回握住她颤抖的手,低声道:

「堂姐夫前些日子被派去了蜀地,堂姐也跟着一起去了……再没有什么能困住您了。」

伯母的眼神亮了起来,我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张扬明媚的郡主,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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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离开后,伯母立刻就进了宫。

暮色四合时,那道烫金的和离圣旨,如惊雷般降在国公府门前。

伯父不敢置信地捧着圣旨,整个人抖得像风中残叶。

他突然暴起,将案几上的茶盏尽数扫落。

「连个继承香火的子嗣都没留下,我尚未休妻,她倒先……」

他拦在库房门口,不让人抬走伯母的嫁妆。

「她只是一时闹脾气,这么多年,她哪次不是顺着我,依着我!我现在就去寻她回来,她定会求陛下收回圣旨!」

传旨公公抖了抖肩膀上的拂尘,白了伯父一眼。

「世子爷省省力气罢,郡主已经离开了京城,以后是否回来Tū都未可知呢。」

这也是我给伯母出的主意。

与其在京城忍受流言蜚语,不若去蜀地与堂姐团聚。

听闻堂姐已经有孕,正需要亲人陪在身边。

伯父拼命摇头,怎么也不愿相信。

他跑去寻找祖父,希望祖父能进宫,帮他带回自己的妻子。

找了半晌,才在祖母的院子里,找到了酩酊大醉的祖父。

那个曾经威严的一家之主,此刻蜷缩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。

伯父晃动着他的双肩,想让他清醒。

「父亲,她走了!她不要我了!」

迷迷糊糊的祖父抬起酒壶又灌了一口酒,声音含糊不清。

「是啊,她走了,不要我了……她走了。」

祖父打了个酒嗝,喷了伯父一脸,「都四十年了,我以为她无处可去……」

伯父又跑去找堂姐。

他知道,唯一的女儿一定能让妻子回心转意。

可他敲了许久的门,却只有一个耳背的老仆出来应声。

这些日子,伯父忙着张罗纳妾、忙着宴请同僚、忙着向皇帝表忠心……

如今才知道,女儿已经随女婿外放。

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国公府。

正碰见月姨娘收拾了包袱,拉着儿子,偷偷摸摸往角门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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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父暴打月姨娘的哭嚎声还未散尽,母亲便带着父亲踏进了我的院子。

父亲摆出大家长的姿态,命令我将祖母的东西全部交出来。

「你将来是要嫁入郡王府的,三十六台嫁妆已是体面,余下的,该用来打点你兄长的仕途。」

见我冷笑,他猛然抬手,却在半空硬生生顿住,忍得额角青筋暴起。

「莫要学你祖母和伯母那般不识好歹,因为一个妾室就闹得家宅不宁。好好学学你母亲,贤良淑德,才是当家主母的典范!」

母亲顺势挨着我坐下,软着声音劝我:

「国公府是你的倚仗,你兄长前程好了,你在郡王府才有底气,连长公主也会高看你几分。」

他们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;一个威逼,一个利诱。

无非是想榨干祖母留给我的东西。

可惜,他们注定要失望了,我一文都不会留给他们!

不过,我当然不会与他们硬碰硬,让他们放松警惕,才方便我行事。

我故作被说动的样子,支支吾吾道:

「祖母确实把私库都给了我,可……可……」

父亲急了,挥袖打翻桌上的茶盏。

「说话不要磨磨唧唧!你祖母的库房我去看过,空空如也!银子和地契都在哪里?」

他的眼里闪着贪婪的光,「还有那些孤本字画,老太师就要过八十大寿了,正需珍品打点!」

祖母的东西,他们竟然连用途都盘算好了。

我咬了咬唇,像是终于屈服:

「给我八十台嫁妆,不然……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!」

若轻易松口,反倒惹他们生疑。

母亲勃然大怒,尖利的指甲狠狠掐进我的手臂。

「贱蹄子,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!八十台?你也配……」

父亲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,伸手拦住了母亲,对她使了个眼色。

「行,只要肯说,再加几台嫁妆也无妨。」

我露出欣喜之色,从妆奁底层抽出一卷泛黄的地图,指尖轻点:

「这是一座铜矿,祖母的商队发现的……」

话音未落,父亲已劈手夺过,如获至宝般冲出门,往自己书房跑去。

母亲看了我一眼,匆匆跟着父亲走了。

待脚步声远去,白嬷嬷悄声掀帘而入:

「小姐,船已备妥,半月前试航,一切无恙。」

我看了眼父亲书房的方向,弯了弯嘴角。

铜矿自然是真的,只是伯母进宫时, 已经把同样的地图呈在了御案之上。

就是不知,陛下肯不肯分一杯羹给父亲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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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白嬷嬷和江爷爷的护送下出了京城, 到了登州。

咸涩的海风卷着潮气扑面而来,我站在码头上, 望着那艘随波轻晃的巨船。

它像一头蛰伏的巨兽, 船首雕着的朱雀双目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, 仿佛早已等候多时。

白嬷嬷拿着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念给我听。

祖父将柳姨娘发卖了, 然后疯狂纳妾, 个个眉眼都与祖母有几分相似。

他喝醉的时候, 会抱着妾室动情地喊:

「茹荷, 我的茹荷,是你回来了吗?我就知道,你不会离开我的!」

故意找个形似祖母的女子, 究竟是怀念祖母, 还是羞辱祖母的?

不过是想要消除自己的愧疚, 恐怕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怼。

真是恶心透了!

我让白嬷嬷继续念下去。

白嬷嬷念了两行,竟然笑出了声。

「国公爷年纪大了, 小姐在时亲自照顾他的饮食。如今小姐走了, 他饮酒作乐,没有节制,竟然在妾室榻上中了马上风!」

报应比预想来得更快。

出事的不单单是祖父。

母亲举办的赏花宴上, 二哥与父亲新纳的春桃姨娘滚在了一起, 被当众撞破。

他们被父亲拖出屋子时, 春桃的鸳鸯肚兜还挂在二哥的腰带上。

「春桃本就是我的人!」

二哥将父亲打翻在地,「她比四妹还小两岁!你这老畜生怎么下得去手?」

父亲大怒, 命人取来家法, 将二哥打断了腿。

父亲抢了自己儿子的妾室——此事闹得沸沸扬扬,让整个国公府沦为满京城的笑柄。

御史的弹劾折子,雪片般飞进宫里。

大哥被连累,革职那日, 嫂子掷下一封和离书,头也不回地登车离去。

大哥骑马去追,却不慎坠马, 颅骨被马蹄踏碎。

母亲接受不了,最爱的两个儿子一死一残。

她发了疯, 时而恍惚, 时而清醒。

她挥舞着双手在院子里乱跑,一会儿说大儿子要继承爵位, 一会儿说二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……

趁着国公府大乱,伯父的月姨娘带着儿子逃之夭夭,只留下几箱被掏空的金丝楠木柜。

伯父大怒,命人去追,却被父亲拦住。

「只要能把铜矿开采出来,国公府就能屹立不倒!」

他们带人去了矿山,却发现,皇家护卫早已把整座山围了起来……

皇帝在大殿上怒斥伯父和父亲,还要削掉国公的爵位,将兄弟俩发配岭南。

伯父和父亲惶恐至极,想起了我与平延郡王的婚约。

「平延郡王被花魁染了花柳病,如今不能人道……」

「那不是更好?此时将贺冬满嫁过去,更显诚意!长公主看在儿子的面子上, 定会向陛下求情。」

可惜啊,他们再也找不到我了。

巨帆猎猎作响, 白嬷嬷为我披上狐裘, 江爷爷在桅杆上冲我挥手。

「小姐,风向正好。」

我抚过腕间祖母留下的翡翠镯,声音坚定:

「启航——」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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